我的小土貓 |
芊漠 農歷七月七的那天,在樓下看見一隻很小的貓,一個小男孩捧著它,小孩的媽媽叫他快上樓,情急之下,小孩走過來說:“你們要它吧,我在草叢裡找到的,我媽不讓我帶它回去,好像快死瞭,它這麼小。”孩子的神情有點哀傷。 我們看瞭那小貓,乳毛還沒褪,小臉圓圓的很是可愛,看起來出生有兩個月瞭,非常虛弱,沒有一點掙紮的力氣。我們把它帶瞭回來,用一個很小的酒盅給它喂牛奶,看它默默喝完,又喂水,也都聽話地領受瞭,看起來是又餓又渴很久瞭。吃飽喝足之後,才想起怕人,溜溜地躲在瞭門後。我們加瞭消毒液給它洗澡,舍友溫柔地安撫著這個驚恐的小可憐,“聽話啦,即便要做流浪貓,也要身體好,長大些,現在你還太小。”我們用牛奶箱子給小貓做瞭個窩,放在陽臺上,墊上厚厚的幹毛巾。或許它從未住過這樣的窩吧,想必還是滿意的,因為它呆在裡面悄無聲息地一直到天亮。 我們給它起名兒叫小七,因為與它相逢於七夕。天亮時,再見到我們,就認識瞭,它看著我們細聲地叫,眼裡不再充滿陌生,它對昨天是有記憶的。 沒過幾天,小七就活潑起來,成長起來,毛很白順,眼睛很亮。每天洗澡時用很熱的水,它不再掙紮和驚恐,對於泡在熱水裡這件事,它有點樂此不疲,好幾次我擔心把它給燙暈瞭,其實它是閉著眼享受呢。 我們給小七做瞭一些簡易的玩具,看起來它非常喜歡,全情地投入。常常能把一個乒乓球抱起來玩半天都不掉,在有洞的箱子裡鉆來鉆去,埋伏在裡面,看我們的動靜。喜歡躺倒抱著我的手抓咬,但實際上並不用力,從不會弄傷我們。小七很聰明乖巧,晚間探頭到陽臺看它,它會抬頭與我們對視,“喵喵”地叫兩聲,然後在自己的窩裡睡覺,有時會換到一個小花盆裡,自得其樂。總是一覺睡到天亮,醒來就撲抓玩耍,清晨不見面時,從不發出叫聲。 清晨喂小七蘸瞭肉味的面包,傍晚買回它最愛吃的豬肝。對於商店裡的貓食,它不太感興趣。隻是喜歡和我們一起,其樂融融地共進早餐和晚餐。 每次聽人提起寵物,我就想起近期養的這隻小貓。一位鄰居說,“這小貓都算不得寵物,命太賤瞭。”也許是吧,那我就隻當它是我的一個小朋友吧。很多人聊起曾經養過什麼動物,都要刻意說是哪裡哪裡純種的什麼什麼。一個吃瞭上頓沒下頓的女孩,為瞭表達自己的時尚和無厘頭,說自己養過一隻來自波斯的有著一黃一綠眼睛的貓,最後卻因躲避房租,將貓鎖在房裡一走瞭之。一個以很小資的手勢抽煙的男人,慢條斯理地說,他養過什麼什麼的狗,滿臉的炫耀,卻找不到一絲真實的愛意與感動。 我這人不太記得住那些名貴的小動物的來歷和品種,倒是挺喜歡一隻普通的小貓在草堆裡被撿到,因為這種情形才有真實的情感記憶。如果養個動物,最好是因為情感的原因,不一定非要用那小資的手勢養那小資的貓。 芊 漠 |
2014年6月16日星期一
我的小土貓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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