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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補習社, 英文補習, 補習英文, 中文補習, 補習中文, 英文課程, 暑期課程, 補習數學, 數學補習】 > 梁:在唯學歷的時代,新的學歷歧視會不斷被制造出來。這裡說的,主要是指有些大學和科研機構,新進人員的時候,不但要看最後學歷,還要看原初學歷,本科如果不是出自名校,一般不予考慮。如果有一個學生本科是地方非重點院校畢業,最後就是在名校拿到瞭博士學位,還是不錄用。 畢:學歷歧視,不是新出現的問題,民國時代就有。改革開放初期,雖然有很多不拘一格用人才的佳話,也不是不講學歷。近幾年,學歷門檻越來越高,博士之外,又生出審查原始學歷的做法,真是令人感慨。這樣下去,會不會發生本科非北大、清華免談的現象,也未可知。這一方面說明現在博士生質量下降,又說明博士生相對過剩,可能會成為社會問題。 梁:唯學歷時代的到來,是現代化的伴生物。在許多研究領域,不經過嚴格的專業訓練,無法從事相應的專業工作,具有相當的合理性。但不開變通的口子,又會對特殊人才造成傷害。如何解決,確實存在兩難。 畢:看重原始學歷的原因不全在這裡。現在,我國每年招收碩士生三十幾萬,博士也在四萬左右。而北大和清華,每年招收本科生分別隻有三千名左右,兩校加在一起,不上萬名。本科考北大、清華的難度,確實不僅遠遠大於考碩士,而且明顯大於考博士。物以稀為貴。考試是一種相對公平的選拔機制,考的難度越大,含金量也越大。上世紀80年代,全國一年隻招幾千名博士,就不會出現博士文憑不頂用,反而要查本科文憑的事。況且,我國最初的一批博士,有人根本就沒有本科文憑。葛劍雄博士沒念過本科,朱學勤博士也沒念過本科。他們都是在自學的基礎上,直接考取碩士研究生。 梁:如此看重原始學歷,是對應試教育的變相肯定。背後的邏輯是:中國的高考制度是成功的,凡在這個制度中的獲勝者,就是優秀的。在這場競爭中不能拔尖,以後再優秀也說明不瞭問題。一些名牌大學,還流傳著博士生不如碩士生,碩士生不如本科生的說法。 畢:在事實和經驗層面,這個說法有一定的根據。如果名校的博士比碩士容易考,碩士又比本科生容易考,人們就會更加重視名校的本科生。應試教育雖然有很多弊端,但畢竟是一種相對公平的競賽機制。好比科舉考試,八股文這種形式很糟糕,但它又確是相對公平的。能夠在八股文競爭中脫穎而出的人,一般來說,還是學問好的居多。至於進士能不能當好官員,是另一回事。 梁:重視原始學歷的做法,事實上否定瞭現行的研究生教育。但是,我們的本科教育就好一些嗎?恐怕也不能這麼說。進入名校的本科生素質相對較高,但他們在中學所受教育也不是沒有問題。我曾做過一次高校新生演講比賽的評委,感覺很聰明的學生,大部分都被中學教育害瞭,滿口大話和空話,很少真情實感,不講自己的真實生活感受,而是空洞地歌頌自己根本不瞭解的歷史。如果教育讓人養成說假話不臉紅,說大話不害羞的習慣,實在是教育的失敗。 畢:這已經是另外一個問題。在目前的體制下,不論是考上名牌大學的學生、考上普通大學的學生,還是考不上大學的青年,受的是同樣的中學教育。剛性的應試教育,大一統的考試制度,還有學生所處的閱讀環境和輿論環境,都是導致假大空的原因。我不知道在目前的高考體制下,有多少改變這種現象的可能。原來我想,如果大學階段能夠多一點學術自由,一部分學生或許能夠從假大空的語境中走出來。現在越來越失望瞭。因為現在,不但大學的教育模式在向中學靠攏,研究生的培養模式又在向本科靠攏。標準化考試在向更高的教育層次延伸。學術研究的一些基本精神、基本品質,比如要探求未知;要在不疑之處有疑;要言之有物,唯陳言之務去;要瞄準前沿,取法乎上,都成瞭可有可無的東西。大量的博士生的學位論文隻有外在的形式規范,沒有實質的學術創見。這樣的博士生,如果在求職中遭遇閉門羹,不完全是冤枉。 梁:盡管存在這些問題,也不能說這種新的學歷歧視就合理吧? 畢:情有可原,於理不合。對此我有兩點具體建議:一是博士生的招生規模,應當盡快壓縮。目前的規模,超過瞭我國的科學教育水平和社會實際需要。無論管理部門,還是招生單位,都應當超越部門利益,拿出壯士斷腕的勇氣。否則,博士文憑缺乏含金量,博士畢業生求職難的現象,還會進一步加劇。二是用人單位隻看原始學歷的做法也不可取。北大中文系考核教師已由流行的數字化管理變成考查代表作。教育科研部門錄用新人,也應當首先考查代表作,再輔之以答辯。博士論文也罷,碩士論文也罷,乃至自學成才者的著作也罷,由內行專傢按照公正的程序匿名評審,可能是選拔專業人才的較好辦法。這才能讓那些本科階段沒有考上名校,以後卻取得高水平學術成果的人,也獲得脫穎而出的機會。 |
2015年5月19日星期二
失敗的教育讓人說假話不臉紅說大話不害羞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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